而是她在一个漆黑诡异的屋子里,凭空变出来的。
美容院邻边紧靠着的小别墅,就是我家。
在顶层五楼,有间被层层枷锁封住的屋子。
爸妈从小就千叮万嘱。
警告我们三姐弟,谁都不能靠近那间屋子。
小时候我们三人,好奇心重。
趁某天爸妈不在家,悄咪咪地爬上五楼。
侧趴着往门缝里瞅,想看看里面有什么。
刚一趴下,一股浓郁的腥臭味,就呛得我咳嗽不止。
后来,就被回家的爸妈,当场逮住。
打了个半死不活。
那是这辈子,爸妈对我姐和我弟,下手最狠的一次。
尤其,对我弟最狠。
他们两个向来最宠弟弟,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。
可那次他明明只是站在我姐身后。
连趴都未趴下,什么都没瞧见。
爸妈却活生生打断了他的一条腿。
弟弟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,才将骨头养好。
自此之后,我们三姐弟,再也不敢靠近那个屋子。
但好奇心重的我,总是悄悄地观察我妈。
我发现,她每天清晨,都会拿着小匣子。
眉头紧锁地走进那个紧闭的小黑屋。
不到一分钟的时间,又很快从里边出来。
只不过紧锁的眉头,舒缓开来,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。
而再出来时,她的匣子里,通常会装着一颗硕大的肉色珍珠。
它通体泛着浑浊的光泽,湿答答的,有一股腥臭的怪味。
我的嗅觉比常人灵敏。
稍稍吸了吸鼻子,就闻出了。
那就是我妈用来给男人做整形的珠子。
因为每一个刚从手术台下来的男人。
身上都会散发着这股熟悉的腥臭怪味。
小白脸听了我妈的话,也不紧张了。
多情的桃花眼眯了眯,故意讨好似的,勾了勾我妈的手:
「那姐姐等下要轻点,弟弟我啊,很怕疼哦。」
从这个小白脸进门时,我就发现了。
他看我妈的眼神,很不对劲。
第一眼惊艳,第二眼黏腻。
现在则多了几分,撩拨的暧昧。
不过,我已然见怪不怪。
美容院接待了那么多男人。
他不是第一个对我妈起心思的男人。
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。